在中国共产党诞生85周年之际,一部再现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家、陕甘边区革命根据地的主要创建者和领导者之一的习仲勋70多年革命生涯的大型画册,由广东海天出版社付梓了。全国人大常委会原委员长万里为画册编委会名誉主任,并为《习仲勋画册》题写了书名。齐心同志为编委会顾问,曾任陕西省委书记、省长、广东省委书记等要职的17位同志任编委会正副主任或成员。画册以490多幅图片生动地反映了习仲勋为中国人民的解放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英勇奋斗的光辉一生,这对于继承和发扬我党我军的光荣传统,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和构建和谐社会,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画册从习仲勋13岁走向革命道路开始,向读者充分展示了他成长、成熟到为党和人民事业作出卓越贡献的全过程。1926年春,13岁的习仲勋就读于富平县立诚学校时,在共产党地下组织的影响下,积极地参与进步学生组织的活动,上街散发传单,发动农民抗粮抗捐,反对恶霸地主欺压穷人。5月间加入共产主义青团,从此走向革命道路。1928年春,习仲勋在三原县第三师范一次学潮中与其他八位同学被捕而被押解到西安一监狱。他勇敢而机智地与敌斗争,因而在狱中转为共产党员。后获释回乡,在党的领导下,秘密在乡间建立党团组织,点燃了农民运动的烈火。画册篇首载有他1913年出生地、就读立诚学校的教室、三原第三师范旧址和1932年参加两当兵变前身着戎装、腰系武装带的黑白照片,栩栩如生地彰显出这位少年怎样成为共产党员而走向革命的。时隔59年之后,即1989年春节,图片显示他与两兵变时的老战友吕剑人谈及往事仍兴味无穷。
画册刊出多幅珍贵史料,如陕甘根据地印章、布钞和南梁根据地旧址等表明,早在上世纪三十年代初期,习仲勋即跟刘志丹共同战斗在一起,刘志丹领导的陕甘游击队改编为中国工农红军第26军,开辟以薛家寨为中心的照金根据地之际,习仲勋就积极地参与根据地的领导机构的筹备工作。陕甘边区第1次工农兵代表大会在甘肃南梁荔园堡庙大殿举行,习仲勋当选为苏维埃政府主席,刘志丹当选为军委主席,他和刘志丹在这儿5000军民的集会上检阅了部队。以及陕甘边军政干部学校成立,刘志丹任校长,习仲勋任政委等大事图片表明,刘志丹堪称是习仲勋的亲密无间的战友。图片显示,彭德怀、贺龙等与习仲勋在解放战争年月结成的深厚情谊,以及与林伯渠等老一辈共事中,分外尊敬长者的风范,也很感人。党中央和毛泽东随后将把守陕甘宁边区南北大门重任交给习仲勋。这一时期他也屡有突出建树。1936年,习仲勋任关中分区地委书记、专员和军分区政委等职后,率全区军民多次挫败了国民党的围剿、蚕食和磨擦等破坏活动。党内关中分区政治、经济和各项工作也大有起色,他和全区军民牢固地把好了边区的南大门,毛泽东高度评价习仲勋在关中的工作。曾在一块布匾上为其题词:“党的利益在第一位”,予以表彰。1943年初,中央调习仲勋至绥德分区。任地委书记,兼警备区及一旅政委。他为建设好边区北大门,多次深入农村领导全区军民扎实开展大生产运动,以此推动其他各项工作蓬勃发展。名扬陕甘宁边区的先进村郝家桥和名劳模刘玉厚,就是习仲勋培养和帮助其成长的结果。图片显示,时隔40年之后习仲勋与劳模刘玉厚再次愉快会晤畅谈,如同兄弟般的那样亲切。
这里,有必要将毛泽东选集四卷提及的爷台山战役略加叙述。1945年7月,国民党以3师的兵力突袭关中分区爷台山地区,中央军委任命习仲勋为南线临时指挥部政委,他和司令员张宗逊一起率部英勇反击进犯之敌,收复了失地。这就是毛泽东在抗日全面胜利前几天一次讲演中再三强调最重要的一点。对国民党进攻“我们是针锋相对,寸土必争”所举的一个例证。
抗日战争胜利不久后,党中央任命习仲勋为西北局书记,兼任陕甘宁晋绥联防军政委。在1946年8月间,毛泽东先后9次致函习仲勋,指示其组织联防军南线出击,接应处境险恶的359旅从中原返回陕甘宁边区。他和王世泰按照毛泽东的意图,指挥联防军胜利出击,攻占敌军10多个据点,终于在8月29日与王震率领的359旅会师。画册收录了毛泽东致习仲勋9封信件原件,表明中央对接应王震部回边区一事高度重视,也说明中央对习仲勋完成这一重要任务的高度信任。
在解放战争烽火中,毛泽东将陕甘宁边区所有部队的调动和指挥权交给习仲勋和彭总两个人。读者从图片中看到习仲勋与彭老总以及徐立清、张文舟等将领指挥清化砭、羊马河和蟠龙三个战役的情景,野营、察看地形、急行军、冲破敌人铁丝网,等等。再现了三战三捷歼敌1.4万余人的雄壮画面。充分展示彭老总与习仲勋在战局上善于运筹帷幄的指挥艺术。正如毛泽东在一封电文中说:“我彭习军(只有六个不充实的旅)对付胡宗南的三十一个旅的进攻,两个月作战将胡军锐气顿挫,再有几个月,必能大量歼敌,开展局面。”画册所载三战三捷示意图、彭习签署的作战令等图片和史料,弥足珍贵,堪称研究党史和军史的重要史料。
习仲勋和彭德怀、贺龙肩负解放大西北的历史使命,他们在解放大西北多次战役中,浴血奋战,歼灭了大量胡宗南和二马(马步芳、马鸿达)军,战功卓著,习仲勋刻骨铭心地牢记彭、贺的赫赫战功和三人间战场上凝结的友谊。他于1980年1月在《人民日报》发表题为《彭总在西北战场》一文,以及1987年在湖南桑植参观贺老总故居有感而抒写的题词:“资兼文武,勋功伟绩,高风亮节,一身正气”,充分表达了战友间的真挚情怀。图片展示他在写字时的悲壮情怀气氛撼人心弦。综观从两当兵变到大陆被全境解放20年间,习仲勋经历和参与领导指挥了多次战役,是我军卓越的政治工作领导人,也是身经百战的一位领导人。
无论是创建革命根据地时期,或在关中、绥德分区工作时期,以至我们党成为执政党之后,他主政中共西北局、西北军政委员会全面工作时期,1952年8月调任中央中宣部长,后任国务院副总理兼秘书长或任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等各个时期,肩负各种不尽相同的领导职务,习仲勋一直保持了艰苦奋斗、谦虚谨慎和密切联系各界人士,十分注意倾听党内外意见的好传统、好作风。画册所展示的图片充分说明他与张治中、班禅额尔德尼、阿沛·阿旺晋美、喜饶嘉措、赵朴初、赛福鼎、鲍尔汗、黄正清等一大批各界人士包括民族宗教、工商、科技、文艺、体育等各界名流或代表人物,一直保持了广泛联系,虚心听取他们对民主改革和其他各项工作的意见,并注意加以吸收改进工作,或将其意见上报中央。许多党外人士视习仲勋为可信赖的益友,如图片习仲勋在年逾七旬时,仍多次前往医院探望病中的文学家曹靖华、教育家吴贻芳等人。诗人柯仲平等人与其常常来往,成为习仲勋的知交。习仲勋离职在深圳休息后,在深圳探望习老者除了江泽民、胡锦涛、李鹏、朱镕基、万里、乔石、李瑞环、尉健行、李岚清等诸多中央领导人外,许多老将军、老同事、老战友、老部下和习仲勋工作过的地方基层干部群众到深圳一趟都会登门拜访,也有一些人士为解除思念之情不远千里而专赴深圳与他娓娓交谈。这充分显示了习仲勋伟大的人格力量所在。
多幅图片显示习仲勋70多年革命生涯中始终注意深入群众、深入实际调查研究,不断地了解新情况,解决工作中遇到的新问题,让千百万群众的革命和生产实践检验党的现行方针政策,及时调整自己原有的认识,或在自己职权范围内部分改变、调整某一项具体政策措施。始终坚持各项工作都要从实际出发和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如在国务院工作10年间,多次带工作组深入工矿、农村、牧区认真调查研究,与老百姓广泛接触,了解经济建设新情况,据此提出自己的意见和建议,受到党中央和毛泽东、周恩来的赞誉。“炉火纯青”褒词,就是这一时期毛泽东对习仲勋的赞语。他主政广东时,所以能勇立改革潮头,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深入23个县调查研究,读者从图片上看到这位第一书记头戴草帽,裤筒上卷在海康县田间地头和工矿企业与干部群众共商南粤改革发展大计,从群众中汲取良策和智慧。之后,经省委研究决定,他向中央提出要求在深圳、珠海和汕头划出一些地方搞“贸易合作区”,以利于华侨、港澳同胞和外商投资,他所提建议得到中央充分支持。邓小平就此说:“还是叫特区好,陕甘宁开始就叫特区。中央没有钱,可以给些政策,你们自己去搞,希望杀出一条血路。”他遵照中央精神,团结省委、省政府一班人,继续解放思想,开拓奋进,使广东的国民经济调整和体制改革阔步向前发展,特别是深圳等地的特区建设跨出了一大步,为全国的改革开放提供了最宝贵的新经验。
从习仲勋与群众保持密切联系和广交朋友的许多图片中,我们可看到他凡到一地,几乎都力争与平头百姓和县乡干部多见面、多交谈,早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我们看到他在甘肃视察时,与哈萨克族自治县拉家常的亲切情景;八十年代赴内蒙视察时,在有些场合穿上蒙古族袍服与蒙古族同胞接触;在广东仁化县丹霞村与人群中的农民老大娘恳切交谈;在云南农村与老农面对面拉话,两人谈兴甚浓,竟顾不上点燃手中的烟卷。习仲勋对已去世的老战友、老部下或他们的遗孀怀有极为真挚的情感。图片所载他分别与同桂荣、薛明、浦安修、李昭、郝治平等人倾心交谈的感人情景,生动地说明了这一点。习仲勋政事活动的图片中 ,还有许多是“小人物”,如西安女修脚工、中小学教师、民间艺人、秦腔和粤剧演员、少儿队员乃至僧人,习老都认为有可为自己学习之处,或作为了解各方情况的一条途径。
习老离职在深圳休息,仍十分注意学习理论,有时还到农村、工矿走走看看,感受时代前进的步伐。他曾说要坚持拥戴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他同时是一位爱国主义者,热爱社会主义祖国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惦念陕西和西北各地的旧交,十分关心西北的建设步伐,举凡西北各省(区)在京的一些活动,如晋京演出、名优产品展或少数民族参观展,他大都与其亲切见面,并与带队人交谈,总想更多地了解家乡和西北的新成果、新经验。
图片显示习老的晚年和家庭生活幸福。康生、林彪和“四人帮”对他诬陷迫害,他坚强地挺住了,熬过来了。脸庞上仍常含有乐观豁达的微笑。这从他1999年9月回京参加共和国50周年大庆的各种场合与群众的接触中,得到最充分而生动的放映,群众对习老那么敬重,江泽民等诸多党和国家领导人与他会晤交谈,老战友、老部下到家里与他叙旧……许多画面表明他在群众中受到广泛的尊敬,受到西北人民的爱戴,他无愧于长期生长在西北丰腴土地上的一棵参天大树。这一点,人民最有发言权,习老享年89岁,于2002年5月24日因病辞世后,甘肃庆阳老区人民异常悲痛,敬献一幅绣匾于习老遗像前,上书“人民功臣”四个大字。这印证了习仲勋半个世纪前即1950年1月19日在西北军政委员会成立大会时发表了题为《当好西北人民的勤务员》的讲话,历史证明他毫无愧色地履行了自己当好勤务员的誓言。习仲勋永远活在陕甘宁青新五省区人民的心中,人民不会忘记活在自己心中的这棵参天大树的岿然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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