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中国怀疑论者重新整装待发。然而年复一年,无论这些唱反调者持何种言论,中国依然维持着现代史上最引人注目的发展奇迹。
毋庸讳言,这些狂热的怀疑论者确实指出了中国现存的一系列经济问题,其中尤以通货膨胀、投资过量、工资飙升及银行坏账率高最令人忧虑。诸多知名学者就此发出警告称,中国或将掉入让许多发展中国家脱轨的“中等收入陷阱”。
上述诸多忧虑可能都蕴含一些客观事实,特别是通胀的问题。但是,它们大多源自错误的总括性判断。笔者在此将列举十大原因解析何以不能依据他国经验推断中国经济的发展。
一、战略:自1953年以来,中国便开始通过“五年计划”制定其宏观目标。这些计划均有清晰明确的政策来达到预设目标。最近的“十二五”规划或将是一个战略转折点——从过去30年非常成功的制造业模式向消费社会转变。
二、坚定:中国历史上的动乱加之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文化大革命的创伤,让中国领导层坚持“稳定压倒一切”的路线。这让中国在2008~2009年的金融危机中免受“附带损害”。在对抗通胀、资产泡沫及贷款质量恶化等问题上,这份坚定也扮演着同等重要的角色。
三、财力支撑:中国拥有足够的财力基础来保障其经济目标的实现。30多年来的改革开放释放了中国的经济活力,其中,尤以企业与金融市场改革最为关键。此外,我们也看到中国从过往的危机中学习并适时作出调整的能力。
四、储蓄:超过一半的国内储蓄给中国带来了巨大的收益,为投资提供了充足的资金支持,且加强了外汇储备的缓冲能力,有效降低了中国经济遭受外部冲击的可能性。目前,中国正准备利用一些剩余储蓄来促进经济由外需型向内需型转变。
五、城市化:过去30年,中国城市的人口从20%跃升至46%。据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估计,在未来20年,中国将有3.16亿农村人口涌入城市。这样一个空前的城市化浪潮,将为基础设施和商业及住宅建设提供坚实的基础。
六、消费:私人消费约占中国GDP的37% ,这一比率是所有经济大国中最小的。通过创造就业、增加工资及关注社会保障体系,“十二五”规划意欲大幅提高可支配消费开支。至2015年,消费占中国GDP的比率有望增加5个百分点。
七、服务业:服务业仅占全国GDP的43%,远低于全球平均水平。服务业是中国向消费型、经济转型的重要一环——尤以大规模交易型产业优先,如分销、运输、物流及酒店和休闲业。 而中国下阶段的发展正需要这种劳动密集、资源节约和环保型的发展模式。
八、外商直接投资:中国向来对国际跨国企业具有强烈的吸引力。这种投资给中国带来的先进技术和管理系统加快了其经济发展的速度。中国即将实行的对消费的再平衡,将意味着对外商直接投资政策的调整——或将从制造业转向服务业,这无疑将进一步推动中国经济的发展。
九、教育:中国已在建设人力资本上取得了巨大进展。如今,中国的成人识字率接近95%,中学入学率高达80%。在最近一项“国际学生能力评估”(PISA)中,中国上海的15岁学生在数学和阅读项目中名列全球第一。现在,中国大学每年的毕业生中有超过150万名工程师和科学工作者。中国正向知识型经济稳步前进。
十、创新:2009年,中国的国内专利申请数量名列全球第三,仅次于日本和美国。在国际专利申请方面,中国排名世界第四,且专利申请的数目与日俱增。此外,中国力争到2015年使研究与发展开支占GDP的比重比2002年翻一番,达到2.2%。这与“十二五”规划中把以创新为基础的“战略型新兴产业”作为新的着眼点的目标相符,即实现产业链的显著升级。
历史学家乔纳森•斯宾塞曾警告说,西方一直倾向于用看待自身的眼光来看待中国,对中国家庭手工业抱持怀疑态度的人即一明证。诚然,若用我们的标准来衡量,中国经济的失衡的确存在,不稳定,且不可持续。事实上,中国总理温家宝也曾在公开场合发表过类似看法。
不过,这同样可视为中国与众不同的地方——它能够以极为认真的态度看待这些问题。在西方,战略几乎成为一种相互矛盾的概念,然而中国却通过过渡性框架的安排,来解决它在可持续发展上面临的约束。不仅如此,不同于受政治所困的西方,中国有足够强的信念和能力来推行其战略。故此,我们有理由相信中国可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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