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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关系新范式?

liaowangzhisheng 2014-12-02 19:22:09 总第260期 放大 缩小

 

美国总统奥巴马自2009年以来第一次正式访问中国,并且出席APEC会议。像上次在美国加州一样,两国元首举行了非正式会晤。彼时习近平提出了“构建新型大国关系”,来应对两国日趋复杂的关系。

不幸的是,从去年峰会开始,两国之间的关系鲜见积极的进展,相反,双边关系日趋紧张,甚至有所倒退。不管是中国海域争端,还是美国推动将中国排除在外的自由贸易区,中美两国间关系的紧张程度一直上升。在海域争端问题上,中美两国的立场和观点几乎是背道而驰。在经济领域上,中美两国处于某种“秘而不宣”的竞争态势,美国的泛太平洋合作关系同北京的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针锋相对。美国担心中国日趋强势,中国则猜测美国企图推行“包围”和限制中国的政策。

显然,中美关系并未发展出崛起大国和既定强国的新关系模式。相反,恰恰展现了崛起力量和原有强国之间的典型关系模式。那么问题就来了:可能产生一种新的关系模式吗?

虽然有种种理由可以唱衰中美关系的未来,但笔者仍对中美关系持谨慎态度。试述原因如下:

第一,对比历史上的模式,在当今的战后时期,想要通过征服取得大国地位已是不可能。在二战过后,美国在基于国际法和国际机构建设国际秩序的过程中,取得领导地位;并且取消了战争作为一种合法外交政策的工具,除非出于自卫、联合自卫或有联合国安理会的授权。实际上,一种新的崛起模式已然出现:国家通过贸易和平崛起,比如日本、德国、印度和中国。

第二,虽然中国对现有国际秩序并不完全满意,但也不会完全踢开他,或者替换它。自1978年开始,当中国第一次进行改革开放,结束30年的封闭状态;中国在努力融入国际秩序上可谓煞费苦心,比如加入WTO,以及未来有可能加入TPP协定。并且,中国和苏联不同:苏联建立自己经济圈、意识形态阵营、卫星国,致力于结束资本主义世界;而中国决心走和平崛起的道路,并明确地试图建立一种新型大国关系,旨在避免历史重演。

第三,尽管中美在多方面存在分析,两国每年仍保持着超过90场制度化的双边接触,这种密度甚至超过美国及其盟友的标准。虽然单靠这种接触不能保证两国没有摩擦和争吵,但的确提供了一种渠道纾解双边担忧和不满,并且可以直接获得反馈。这有助于缓解紧张局势和防止错误估计局势。

这就是说,中国和美国仍需努力,建立一种新型的崛起大国与既定大国的关系。两国需在减少双方猜忌和区域紧张局势方面做出更多的努力。

首先,中国和美国应当对中亚秩序未来的轨迹进行严肃认真的对话。该区域力量混杂,而且现有的秩序是根据冷战和意识形态划分的。现今的东亚地区是中美竞争的角力场,也是双方不信任的重要根源地。两国应当用战略性的眼光来看待这一区域问题,包括东亚区域秩序的调整和承诺,以及中国在该区域的作用如何,美国及其他利益攸关方该发挥怎样的作用。

其次,中国和美国应当进行就空中和海上专属经济区的直接对话。这是中美关系的一个导火索。过去十年里,中国问题引发了双边关系的严重对抗,并令两国关系处在巨大压力之中。这也引起中国人猜测美国一直在寻求遏制中国。

第三,中国应当推动和领国制定一套行为准则,以期解决中国东海和南海的海域争端。虽然中国和相关国家都不太可能放弃对这些区域的主权,但是他们可以达成和平解决的协议。作为一个崛起的大国和主要相关方,中国在化解地区危机上有重要的责任,并且应当和其他国家一起寻找可以解决的方案,实现共同开发资源和和平解决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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