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0月,聂力的《山高水长——回忆父亲聂荣臻》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砖红色的封面上有一帧黑白照片。这是1956年2月聂荣臻给列宁格勒军事学院的中国留学生授衔时与聂力的合影。照片中,聂荣臻身穿元帅服,安详地坐着;聂力脸带微笑,偎在父亲身后站着。安静祥和的照片氛围,传达出父女深情。
《山高水长》是一部接近50万字的长篇纪实文学。全书以聂力的视角,全面叙述了聂荣臻元帅戎马倥偬的战斗岁月,为国防科技事业特别是“两弹一星”殚精竭虑、鞠躬尽瘁的过程,以及聂荣臻作为丈夫、慈父、祖父的情感侧面,充分展示了作为开国元帅、科技主帅以及厚道长者的聂帅形象。
《山高水长》出版后,反响很大,许多报刊都有连载或介绍。看到出版消息后,我立即让秘书联系索书,谁知聂力的秘书说:“首长早就准备好了,请派司机来取吧。”
2006年11月1日,我收到了签名盖章的《山高水长》。我马上给聂力打电话致谢,谁知聂力说的第一句话却是道歉:“对不起,光楷,我写错了。”
“你写错什么了?”我有些诧异。
聂力说:“我把‘光楷’误写成‘光階’了。”
我一看,果然是聂力的笔误,连忙说:“没关系,这说明我属于光荣阶层嘛。”
聂力嘱咐我改一下。但我没改。我想,虽然错了,却无伤大雅,反而会使我记得更清楚,不必改了。
聂力是世界第一位女中将。她长期工作在国防科技战线上。我与她既有工作上的接触,又有工作之外的交往。工作中,我们经常会在一些会议上见面。对于我的工作,她总是理解和配合,有时候遇到难题,她会鼓励我说:“咱们商量着办。”我很赞赏她的这种工作态度。
工作之余,聂力还很关照我的兴趣爱好。只要有聂帅的纪念品,她都会想到赠送给我。有时候,国防科技战线组织的卫星发射活动等,会推出一些纪念品如邮票、首日封等,聂力也常常想到我。而每到逢年过节,我也不会忘记给她和丁衡高同志寄上我的贺卡。
而早在《山高水长》之前,我已经收藏了聂荣臻的盖章书《聂荣臻军事文选》,上面盖着聂荣臻的手写体橡皮章。这本书收录了聂帅文稿、电报和书信共97篇,其中大部分是首次公开发表。
熊光楷上将,教授,中国人民解放军原副总参谋长,中国国际战略研究基金会名誉会长,国防大学、清华大学、北京大学、上海交通大学、解放军国际关系学院、解放军外国语学院等院校的兼职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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