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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模式的“老板国家”

redianlengkan 2015-09-28 16:24:37 总第290期 放大 缩小

法国《世界报》

北京最近宣布放松对大型国有企业的控制;莫斯科则从未过多地影响被认为属于战略领域如能源、交通、银行或电子的集团。当中国主席决定让全国111家企业今后与市场活力接轨时,俄罗斯总统则通过安插亲信和心腹如商人、部长和高级官员进入国有企业董事会来重新掌控。习近平力图提高国有部门的成绩,普京则全方位控制经济。

中国9月13日宣布的改革是谨小慎微的,但它表明了主张加大市场力量的作用,以支持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中共领导人在2013年11月确定的路线方针。石油、天然气、银行、电信、钢铁、还有轨道建设行业的企业,到2020年要“具备创造力并能够应对国际竞争”。一些常常被国有资金喂得过饱的巨头如中移动、中石化、还有工商银行将会向私人资本(所占比例很少)开放并招聘一些比其现有管理人员更有能力的经理人。

当然,任何私有化都被排除在外,而且有百家企业仍将受国家控制,尽管将“禁止”政府机构插手对他们的管理。

人们看到莫斯科的行为恰好相反,那里谨慎且短暂的自由阶段已结束。2011年,俄罗斯总统曾使一股希望的清风吹了起来。梅德韦杰夫要求以部长和副部长为首的官员们放弃他们在国有公司董事会的位置,这一行动旨在陪伴资本开放和改善商业气氛,使其更独立更透明。2012年6月,反对派博主阿列克谢纳瓦利内入选俄罗斯国际航空公司董事会令人惊讶不已。这位有效管理的赞颂者在第二年就被排挤出局。

莫斯科社会学中心研究员米哈伊尔科罗斯蒂科夫指出,2013年9月,独立董事人数达到最多,之后开始减少。普京一回到克里姆林宫,就显示出一些重新掌控的迹象,如对一些寡头施压,让他们把资产让给国有企业。

梅德韦杰夫本人2014年底让这一改变成为现实。这位政府首脑宣布,“鉴于目前的经济形势,我认为到了重新审视企业董事会官员代表问题的最佳时候。”科罗斯蒂科夫分析说,俄罗斯和外国企业家无需等待就都知道,其董事会里有一名普京身边的“官员”是争取项目批准、且更快的最宝贵王牌。他认为,让国家资本主义走上市场道路的希望已“落空”了。

克里姆林宫主人从未真正地放松其控制,随着因为他兼并克里米亚和支持乌克兰分离分子而让俄罗斯遭受国际制裁,这一控制得到了加强。在俄罗斯,许多公民感觉生活在被西方围困的城堡中,而支持国家更严格控制经济活动的声音则传得很远。人们在各董事会发现了各色人等,国家参股机构的高级官员、总统府的协作者、与普京有关系的老板。他们织就了一张紧密的关系网,而且,他们的企业能够为克里姆林宫看重的重大计划(索契冬奥会、亚太峰会……)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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