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国际政治》双月刊5/6月号刊发德国外交关系协会罗伯特暡┦乐行母涸鹑怂固胤矔迈斯特的文章《危险的巨人假象》称,我们无法改变俄罗斯,因此必须接受它的样子。但我们也不应把它变得更强、更大。
软实力上升但经济仍不稳
迈斯特称,多年来,俄罗斯被认为低效、依赖高价能源,但弗拉基米尔暺站┫蚨允盅埃硎盗Ψ矫娴乃饺跏谱汕渴啤?
俄罗斯当局在欧盟制造这一印象,即俄罗斯在对我们的社会施加影响——通过设在境外的媒体、资助所谓的非政府组织(有政府背景的非政府组织)、推动民粹主义运动和政党以及利用经济和社会网络。
普京的真正强大之处在于:他并未被西方的经济和技术优势吓倒。苏联情报机构的历练教会他分析对手并向对手学习。与欧洲很多政治家不同,他看到的是世界本来的样子,而不是他希望看到的样子。
迈斯特称,但所有这些都是表象,俄罗斯的基础并不稳固。在普京领导下,这个全球头号天然气生产国和第二大产油国对原材料出口的依赖年复一年地增加。原材料在出口总量中占比高达75%,占国家总收入40%。俄罗斯依赖大宗商品的开采和销售,但其价格是俄罗斯无法左右的。
2013年,俄罗斯是全球第八大工业品制造国,但这些产品因缺乏国际竞争力主要只在国内销售。很多工业领域的就业岗位只能通过源于资源出口收入的补贴维持。一些经济领域受益于俄罗斯针对西方借乌克兰冲突实施的制裁而采取的反制裁,因为隔绝了竞争对手。
在2016年军费开支占国内生产总值5.4%的情况下,上述情况导致俄罗斯经济负担过重,随之而来的是削减教育、科研和卫生领域开支。
高科技领域有新发展
迈斯特称,不过俄罗斯也在一些领域具有国际竞争力,并进行高科技生产。俄罗斯是全球为数不多的覆盖了整个核能利用生产链的国家。除美国外,没有哪个国家有能力生产品类如此齐全的武器系统。俄罗斯仍是全球第二大武器制造国,但仍与美国差距较大。
核武器领域是莫斯科能与美国平起平坐的唯一领域。此外,莫斯科对这一领域的现代化更新比华盛顿开始得要早。核武器对俄罗斯的大国地位投射具有重要意义——这一地位是无法通过经济和技术能力支撑的。
迈斯特称,如果说这些高科技“继承”自苏联,那么俄罗斯在软件领域不断增加的重要性则是一种全新的发展。俄罗斯没有哪个经济部门在2003年至2014年间达到这一出口增速:年均将近30%。令人怀疑的是,这是更有助于将分散在世界各地——硅谷、以色列、柏林——的俄罗斯人与祖国联系起来,还是在促进和建立一个由国家运作组织的俄罗斯世界。
以平常心看待俄罗斯
迈斯特称,伴随欧洲和美国有限的分析和学习能力而来的是,俄罗斯的软硬实力相结合,以及普京在利用西方优点和缺点过程中的学习能力。
迈斯特称,克里姆林宫对自身能力的评估比西方评论员现实得多。对克里姆林宫来说,更为重要的是增强质疑西方制度的力量和削弱民主国家的自信。
迈斯特称,很多欧洲国家最初低估了施加影响的“软”工具在俄罗斯外交和安全政策中发挥的作用,而最迟从美国总统大选开始,俄罗斯政界的这一能力又被高估了。
迈斯特称,因此结果应该是以一定的平常心对待俄罗斯:我们无法改变俄罗斯,因此必须接受它的样子。同时我们不应把它变得更强、更大。因为自俾斯麦时代以来,有一点基本未曾改变:“俄罗斯从不像它看上去那样强大或虚弱。”
(本刊记者笠飞综合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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