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进党当局上台后,大学经营陷入困境,加上公立大学教授退休金被砍,大陆在此时张开双臂欢迎台湾教师(简称台师)前往任教,宛如雪中送炭。台媒感慨,未来台师“西进热潮”难以阻挡,高教人才外流、“楚材晋用”现象恐将成为常态。
闽粤惠台政策很奏效
台湾“年金改革”造成公立大学教授退休金遭砍,大陆加强惠台政策。据台湾《旺报》报道,大陆力拼成为高教强国,推出“双一流”高教工程,福建与广东相继推出招募高等研究与学术人才的政策。其中福建的做法是直接向台湾的大学教授招手。台湾北部某所公立大学教授透露,他两个月前在福建看到的数据显示,福建有意招募千名台湾顶尖大学教师,副教授以上,专业领域多属理工与管理学,年薪从50万元人民币起跳,另外提供安家费、交通费及子女教育补助费。广东也在近日宣布,拟招募全球前200名大学的博士前往从事博士后研究,将提供每人每年30万元人民币的生活补贴,资助期限为2年;研究结束后,若持续留在广东任职,将再提供40万元人民币的住房补助款。目前传出这批学者将在2018年春季新学期大批西进。
原本在景文科技大学任教的杨耀诚本学期获得浙江旅游职业学院之邀,以副教授资格获聘为浙江旅游职业学院中澳国际酒店管理学院副院长。他说,大陆国台办2017年5月发布通知将扩大台湾民众在大陆就业地域,决定在福建、江苏、天津、上海、浙江、湖北6省市之外,再新增北京、河北、山东、广东、广西和海南6省份,未来各地将推更多优惠条件。杨耀诚还称,台湾教师在大陆大学任教,大多仍属于编制外,但薪水不仅可议,且弹性高,吸引力大。台媒感叹,“台湾教授逃离潮即将涌现”。
台湾反降教授薪水
反观台湾,在比拼人才和创新的今天,反而降低了教师的工资福利。台湾科技大学管研所教授黄丙喜目前兼任上海交通大学、厦门大学、西南财经大学及中国人民大学的客座教授。他透露,一名博士从取得助理教授职位到升至正教授,平均要花12年到15年时间,如果晋升过程顺利,四五十岁时多半在学术生涯的最好时刻,但是受到台湾政局的改变,老师们享有的福利不断减少。他称,台湾的大学教授薪水主要来自于本俸与研究费,将在2018年上路的“年金改革”未将研究费纳入计算,造成公立大学教授退休金减少,“今年退休的正教授最多还可以领到月退新台币5.5万元,但10年后,却可能降到4.5万元,这让很多大学教授感到恐慌”。
2003年登陆任教的浙江大学光华法学院教授王冠玺认为,台湾有不少教授学养俱佳,但受困于经费、生源与僵硬的高教管理方式,若有更合适的工作环境,转换单位很正常;如果不能松绑类似“戒急用忍”这种带有意识形态的高教政策,台湾的高教困境看不出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中国时报》的数据显示,在大陆拥有专任教职的台师微信群组,人数已从9月的280人增加到目前的325人。一名在大陆的台湾教授直言,两岸陷入僵局,大陆对台师的吸引力道将越来越大。
根源在两岸关系
针对“台师西进”,台“教育部政务次长”姚立德称,“对于教授薪资的问题,我们一直非常注意”。将在2018年上路的“高教深耕计划”拟在教授本薪外,提供弹性薪资方案,即如果学校愿意给教学研究优秀的老师每个月增加3万元新台币以上,增加部分由学校及“教育部”各付一半。《中国时报》还提到,针对大陆强大的人才磁吸效应,台“国发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提出新的对策,像什么“改善薪资与留才条件”“鼓励人才海外交流及回流”等,“行政院长”赖清德上任后又抛出所谓的“五缺留才七大因应策略”,但都像口号的堆积,无法令人为之一振。
民进党“立委”黄国书直言,对岸不只高薪挖人,创业机会也多,高级知识分子在那边看到愿景,当然就过去了,台湾很难用高薪留人,“短期内要解决对岸挖角高级知识分子,真的很棘手”。国民党“立委”柯志恩认为,台“教育部”虽然提出“玉山计划”延揽及留任人才,但还是难以跟对岸开出的高薪相比。“立委”陈学圣则称,根本问题在两岸关系,大陆推“一带一路”和亚投行,周边都想加入,唯独台湾置身事外,如此一来影响经济发展,薪资水平自然难以提升,“自绝于两岸之外的后果就是连带影响教育环境”。台《经济日报》的社论称,台湾人才被中国大陆吸引挖角,并不是单一个案,且主要目的也不是对台“统战”,而是在一个超大经济体迅速崛起后,大量的企业需求形成对人才的强烈渴望。反过来台湾大环境像一潭死水,赖清德或许很神,但“台湾的前途神得起来吗?”
(本刊编辑堇钰综合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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