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创新：世界期盼

2017年4月21日下午我应联合国学术影响（United Nation Academic Impact, UNAI）组织主席Ramu Damodaran之邀，就《中国和式创新：引领未来》在联合国纽约总部发表专题演讲。感谢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DP）战略规划总监Silvia Morimoto高水平的主持。她渊博的知识和生动活泼的主持风格使会场气氛热烈，交流深刻。感谢参会的嘉宾和新泽西理工大学师生的积极参与和互动（本次UNAI国际论坛通过电视向新泽西理工大学师生直播）。我的这次演讲加上会后的互动持续了近两个小时。但参会者全神贯注，看得出大家对于这次中国和式创新国际论坛的期待。

在总结这次论坛时Silvia指出，“‘中国和式创新’以战略管理角度从学术上阐释了中国近40年持续高速发展和中国和平崛起，很有说服力。这一创新理论是对于中国创新模式的高度概括，但希望与世界分享，与联合国发展计划署（UNDP）分享，它对于世界的发展有着积极的借鉴意义。创新与可持续发展是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的永恒主题，是联合国发展计划署的千年发展目标（Millennium Development Goals），可持续发展目标（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Goals, SDGs）战略主题。真诚地希望分享‘中国和式创新’。”

演讲结束后有幸接受美国《久安世界和平电视（Peaceever TV）》的专访。《久安电视》全程录制了这次演讲，保留了很好的资料。《久安电视》高度赞赏中国和式创新从理论上阐释中国和平崛起，破解崛起大国必然挑战守成大国的魔咒，正面回应“文明冲突论”。《久安电视》期盼与世界分享中国和式创新，与世界分享创新机遇。

从英国普利茅斯（Plymouth）到美国普利茅斯

离开纽约后我和儿子阿雷克斯（Alex）来到位于新罕布什尔州的普利茅斯小城。小城拥有著名的普利茅斯州立大学——它被称为“位于著名历史小城的国际著名大学”。我在学校以《从英国普利茅斯到美国普利茅斯，再到中国的丝路倡议》为主题发表演讲，获得很多掌声。实际上，我讲述的是从英国的崛起，到美国的崛起，再到中国的崛起，世界的发展与变革。与此同时，我讲述的是中国的创新、发展与和平崛起的故事。全球化的兴起曾使英国和美国获得了真正的实惠。然而，当今世界，时过境迁，东西方角色转换，全球化诞生的故乡掀起了反对全球化的浪潮。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在1620年五月花号驶向北美洲，最终到达今天被称为“北卡罗来纳”的地方的300年后崛起为世界上最强大的超级大国。美国的崛起与五月花号有着密切的联系。这从美国人民对于五月花号的出发地——英国普利茅斯这个城市的爱戴和崇敬就可以看出来。据美国人口普查统计，在美国有30多个城市、城镇和村庄叫做普利茅斯，美国人民分享“普利茅斯”这一盛名。这个数字足以说明美国人民对于“普利茅斯”的厚爱和由衷的感情。位于明尼苏达州的普利茅斯是美国最大的自治市，人口约74000人。最小的普利茅斯是北达科他州的只有46个居民的乡镇。在威斯康辛州，有4个普利茅斯——3个城镇和1个城市。在俄亥俄州，有3个普利茅斯。在密歇根州，有2个普利茅斯。

2012年新年伊始，我们一家有幸在美丽的海滨城市英国普利茅斯生活了两年时间。在普利茅斯，我们一家住在一座二战期间的战地医院改造成的公寓楼房里。我家对面住的是普利茅斯前任老市长的遗孀。她已经80多岁了，有着丰富的阅历和对西方社会的了解和洞察。她的邻居也都是一些老者，大部分都是二战期间的护士。每年的圣诞节我们都会一起度过。我们一起谈东西方历史，谈文化，谈哲学，谈莎士比亚，有很多聊不完的话题。我们对于东西方社会面临的问题和挑战有很好的交流。她表示，在中国可能会有很多人抱怨生态环境的污染，渴望蓝天和新鲜空气，但在西方人们更多地渴望政府能够摈弃党派之争，将更多时间和精力倾注发展经济和创造就业，降低失业率。这位很有见识的英国老人说道：“蓝天和新鲜空气是不能拿来当饭吃的”。

在美国访问期间，我在美国的普利茅斯唐纳德校长家里也谈论类似的话题，此外还有英美的特殊关系——英国的脱欧与特朗普的“修墙”，也使英美的特殊关系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美国民主党和共和党的互撕政治，中美的博弈和竞争，中国是如何在不到40年的时间里成为第二大经济体的？唐纳德一家对我提出的中国和式创新理论阐释中国的和平崛起甚为赞许。我在访问的一周里有很多的会议和演讲，有时真的无暇顾及儿子的饮食。他倒成为了唐纳德校长的“好伙伴”，一起游泳，一起登山，一起吃饭，一起遛狗。生活其乐融融，一周时间眨眼过去了。但其间也有纠结的时候。他们家有5口人，谈到刚刚过去不久的美国大选仍心有余悸，特朗普的当选，他们面露愁容。面对美国经济复苏乏力，精英政治家不作为，不知把票投给谁。结果2人弃权，3人分别把票投给了不同的候选人。

中国和式创新理论的“美国粉丝”

我在普利茅斯州立大学就《中国和式创新：引领未来》还有上述题目发表了大大小小5次演讲，接触了校长、副校长、院长、教授、博士生、研究生和本科生。就中国和美国——一个崛起的大国和一个守成大国所面临的挑战、机遇和创新进行了战略对比和分析。我感觉我和他们有一个非常深刻的分享和交流，收获满满，受益匪浅。但让我最感到震撼的，给我留下最深刻印象的是一位叫做Raegan Young的美国女孩。她是学习环境科学（Environmental science）的大四的学生。她有两次倾听我的演讲。我注意到每次她都非常投入。她发表有见地的评论，表示非常赞赏和理解中国和式创新及其创新理论的四大支柱。她说美国社会和政治的严重撕裂，美国两党的尖锐对立，特朗普总统的支持者和反对者的激烈冲突急需“和式创新”理念，学会做到拥抱矛盾，与时俱进，求同存异，和谐包容。我鼓励她以后竞选美国总统，改变现状。她说，“我弟弟总是说，自己要成为美国总统，我觉得他会成为我的竞选经理人。”她和我一起拍照留念。我真诚地预祝她成为美国未来的女总统。

中国和式创新理论的“英国知己”

由于参与国际论坛的缘故，在过去的6个月里，我已有4次与司马仲尼（Jonathan Smith）就“中国和式创新”理论进行深度交流。一次是在2017年2月8日伯恩茅斯大学中国创新中心的“中国创新”论坛上。那天，我应邀就《中国和式创新》发表主旨演讲。第二次是在2017年6月25日布里斯托尔（Bristol）的“中国香港与一带一路”国际论坛上。非常感谢司马的邀请，我们还一起共进午宴。而另外两次“见面”是通过微信可视电话。

司马仲尼是英国国际贸易部西南部商业市场专家。作为中国市场专家，他负责来自英国西南的40家中小企业的市场准入战略，协助他们进行规划、研究、市场参观、谈判和售后支持。于2011—2015年，他曾在中国北京商业理事会担任中国商业顾问，曾在北京的战略咨询公司工作。他拥有北京大学国际关系硕士学位，布里斯托大学哲学学士学位，并讲一口流利的中文。

我们的交流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英语进行，偶尔也讲中文。司马仲尼不仅抄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而且阅读中文。他通读了我在《企业管理》杂志发表的《中国和式创新：引领未来》和在《瞭望中国》上发表的《中国和式创新与中国和平崛起》。以下是我们6月27日的对话：

李华：司马，您好！非常感谢你对于“中国和式创新”理论的极大兴趣和你今天的时间！我们可以就这一话题进一步交谈。就英国而言，在过去的近两年里，我曾经就“中国和式创新”理论在牛津、剑桥、南安普顿和伯恩茅斯发表演讲，曾与很多英国朋友和同事就这一主题进行深入交谈。然而，要说交流得最深入的就非你莫属了。你可以称得上是“中国和式创新”理论的“英国知己”啦？！

司马仲尼：谢谢您！我对于中国和式创新理论有着浓厚的兴趣。我认为它不仅仅是中国的创新理论，而且它对于中国以外的世界具有重要借鉴意义。比如，对于英国的政治和企业发展。在谈论这些之前，我想先请教两个问题。很明显，中国和式创新与中国和平崛起有着密切关系，中国和式创新旨在阐释中国和平崛起的路径。事实上，中国已经崛起，已经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中国如何确保在其成为世界第一大经济体时——也就是世界霸主时仍然奉行和平崛起，走和平发展的道路？这是我的第一个问题。

李华：我想从三个方面回答你的问题。第一，中国和平崛起是中国的和平基因决定的。中国“和”文化是中华文明的主流文化。中国儒家和道家哲学的精髓就是和平、和谐、和睦。中国没有侵略别国的历史。中国人自古珍视和平，将“和”视为人类相处的最高境界，崇尚“以和为贵”“协和万邦”；把人类看作一个整体，主张“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

第二，中国和平崛起是中国的政治和战略选择。中国走和平发展的道路，和平崛起符合中国的国情。中国和平崛起取决于当代国际国内政治走向。当代中国的政治走向，是用“科学发展”“和谐发展”“和平发展”这些文明元素构成的文明中国的政治走向。经济全球化在很大程度上成全了中国的和平崛起。

第三，正像你指出的那样，中国和式创新阐释中国和平崛起的路径。中国在过去40年已经走出和平发展道路，没有理由也没有可能在未来的40年要走别的路。和平发展与和平崛起是世界发展的趋势，21世纪人类发展的走向。

司马仲尼：中国走和平崛起的道路似乎是在中国可以掌控的世界大格局下进行的。那么，如果在中国不能掌控的情况下，情况会是怎样的？这是第二个问题。

李华：这一问题在40年前可能是一个棘手的问题。但40年前中国创造了自己的战略机遇期，开启了中国的改革开放，选择了和平发展的道路，和平崛起。确切地讲，在过去的40年里在很大程度上世界并不在中国的掌控之中。比如，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利比亚战争和叙利亚争端，在这些问题上中国都采取了与西方不同的战略。

但今天的世界已经发生巨大的变化，更确切地讲东西方的角色正发生转换。中国已走向世界舞台的中央。在英国脱欧和特朗普当选总统后，西方掀起反对全球化的浪潮。中国从全球化的参与者成为捍卫者和引领者。在很大程度上来讲，中国在全球治理方面有更大的发言权。用你的话来讲，今天拥有更大的掌控权。那么，直接回答你的问题：中国会继续走和平发展的道路，和平崛起。

司马仲尼：非常感谢！

“中国和式创新”与英国政治

李华：现在回到一开始谈起的中国和式创新问题。我注意到，2016年脱欧公投后，英国社会出现了撕裂的现象，很多民众有抵触情绪，很多政治家，包括前首相托尼•布莱尔、约翰•梅杰和戈登•布朗都发表谈话，指出领导脱欧的政治家置英国的未来于不顾，呼吁民众改变主意。

最近的英国大选，从特雷莎•梅首相宣布提前大选时的踌躇满志到梅首相的失望至极看得出：英国民众在改变主意。最近的恐怖事件又接二连三的发生。在一个社会撕裂、政治对立的国家谈论建立强大的经济和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均显得苍白无力。

司马仲尼：说得有道理。英国的政治家应借鉴中国和式创新，拥抱矛盾，与时俱进，求同存异，和谐包容。我想分享三点。第一，西方的政治家与中国的政治家有很大的不同。中国政治家都读了很多书，了解历史、哲学、文化，有理论又有实践经验。西方的政治家就不一样，他们更关注本国发生的事情和党派利益，对于世界缺乏一个整体的战略分析。特朗普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第二，拥抱矛盾视乎是中国人的哲学思维，在西方人的思维和意识形态中（mentality and ideology）很难做到。特别是老一代的政治家就更难了。他们对于共产主义有成见，总认为中国是一个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不了解中国是正在融合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二者的优势，市场经济和计划经济的优势，这叫实用主义。中国从“模仿”到“创新”，获得巨大成功，举世瞩目。尽管如此，但就像中国不会走西方的道路一样，英国也不会模仿中国的道路。但英国可以借鉴中国的创新模式。你可能注意到，梅首相近日与北爱尔兰“民主统一党”DUP党主席福斯特达成“信任与供给”（Confidence and Supply）协议。双方在首相官邸签署了合作协议，两党合作，将帮助保守党维持执政局面。这可以称作英国的“拥抱矛盾”案例。第三，我个人认为，脱欧将会为英国及其欧洲贸易伙伴带来很多挑战。英欧的谈判会持续一个过程。英中合作没有障碍，现在还是英中合作的黄金时代，大好时机。英中两国都有着悠久的历史和文化，都拥有伟大的哲学家和历史学家，两国的经济、文化、技术、创新有很强的互补性。我的工作就是促进英国西南部企业的国际合作。让我们一起通过和式创新促进英中的战略合作。

李华：非常棒！让我们一起努力！

中国创新：世界期盼

2017年4月21日对于我的人生来讲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当天下午我应联合国学术影响之邀，就《中国和式创新：引领未来》在联合国纽约总部发表专题演讲。论坛上专家和嘉宾提出的很多问题尖锐，富有挑战性，但对于中国和式创新理论的提出者来讲，我认为这些问题独到、切题，富有针对性。归纳如下：

中国和式创新与中国和平崛起的关系是什么？

中国和式创新能否从学术上解读中国近40年来崛起的路径？

中国和平崛起可否避免修昔底德陷阱？破解历史魔咒？

如何用中国和式创新理论解读《历史终结论》？如果没有终结，未来的模式如何？世界未来的发展趋势是什么？

如何用中国和式创新理论阐释中国和平崛起的路径？

向世界昭示中国的和平崛起非同于传统大国的崛起，破解“崛起大国必然挑战守成大国”的历史魔咒？

如何力避修昔底德陷阱？

不仅如此，4月21日在世界发展的进程中必定创造历史。中国创新，世界期盼。

2017年4月27日第71届联合国大会协商一致通过关于纪念“世界创新日”的第284号决议，确认4月21日为“世界创新日”，确认创新对于每个国家发挥经济潜力至关重要，呼吁各国支持大众创业、万众创新，认为这将为各国实现经济增长、创造就业凝聚新动力，为包括妇女和青年在内的所有人创造新机遇。

联大决议通过后，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刘结一大使向媒体表示，中国政府深入贯彻“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将创新摆在国家发展全局核心位置，持续推进“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积极落实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刘结一提到，第71届联大一致通过第284号决议，确认创新对推动各国经济发展至关重要，呼吁各国支持“大众创业、万众创新”。这表明，中国的创新理念为国际社会实现经济增长和创造就业贡献了解决方案，得到国际社会普遍赞同。中国“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理念有助于全面推进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共创人类更加美好的未来。毫无疑问，这是我选择“中国创新：世界期盼”作为本文题目的原因。

2008年以来，华尔街金融泡沫的破裂波及整个世界。全世界都在寻求社会政治经济和环境可持续发展的良方。西方国家，特别是英国的脱欧和特朗普的“修墙”，社会撕裂现象加深，政治抗争矛盾激化，经济复苏持续乏力。当前，世界经济仍出于风雨飘摇之中。然而，中国在世界大舞台上，修建“一带一路”，在政治、社会、经济和环境可持续性发展的经验无疑为虚弱的世界经济复苏提供宝贵的经验和注入强心剂。中国经济成为世界经济的火车头，中国创新成为世界创新的发动机。中国创新引起世界关注和青睐也是必然。中国和式创新注定引领世界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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