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民族国家构建和发展方面,主权独立和领土完整是一个绕不开的复杂议题。它既牵扯到国家主权、民族、宗教等问题,也牵扯到历史变迁和发展。由此,在民族国家构建方面,不同地区的国家由于历史发展等众多原因,很难用统一的标准来衡量。近代以来,西方民族国家的构建过程中,战争和领土争端几乎充斥了每个阶段的历史。当前,民族统一和分裂问题仍是牵制很多发展中国家的重要问题,一些地区复杂的民族、领土问题常成为牵动世界安全的神经。在国家没有消亡的历史进程中,国家主权将是长期存在的。在国家主权存在的历史条件下,如何维护民族国家主权独立及领土完整,是一个不断发展的议题。而中国在国家统一方面的成功经验被广泛熟知为“一国两制”。
毛泽东创造性地提出了“一国两制”解决统一问题的方案。早在1956年春,毛泽东就台湾问题的解决委托民主人士章士钊给蒋介石传达中共关于台湾和平统一的四项原则。其中包括台湾统一于中国后,除外交必须统一于中央外,台湾之军政大权、人事安排等悉委于蒋中正;台湾所有军政经济建设一切费用不足之数,悉由中央政府拨付;台湾的社会改革可以从缓,待条件成熟并尊重蒋中正的意见,协商决定后进行;双方互约不派遣特务,不做破坏团结之举。1963年,周恩来将其归纳为“一纲四目”。1965年毛泽东在接见外宾时进一步谈到未来香港回归可以仍然实现资本主义制度。1984年,邓小平在解决香港问题的谈话中,将其精准概况为“一个国家,两种制度”,并在此原则下推动了同英国的香港回归谈判。在新中国建国初期,在东西方以意识形态对抗为特点的冷战时代,以对帝国主义强硬著称毛泽东提出以保留台湾军政等大权开展国共第三次合作促进国家统一,充分体现了毛泽东在民族统一问题上的“大义”。“一国两制”是印有中国传统文化理念的和平统一方针,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基因。从孙中山的“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到毛泽东的“解放全中国”,到习近平的“祖国必须统一,也必然统一”反映了中国政府在维护主权统一和领土完整坚定立场和中国智慧。
维护国家统一和领土完整,是衡量一个世界强国的基本标准。目前中国是联合国五大常任理事国中唯一一个没有实现领土统一的国家。相比于中国在社会经济领域所取得的巨大成就,尚未完成的统一大业不能不说是中国国家发展成就的一个“短板”。之所以如此,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中国大陆时刻以两岸同根同脉着眼,期望能以民族大义和平解决统一问题。这同当前国际社会倡导的和平解决争端、冲突理念一致。但是,中国在台湾统一问题上反对“台独”、反对它国干预的立场也是一贯鲜明的。台湾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不仅是历史也是现实。从历史看,奠定二战后国际关系的多次国际会议都加以确认。从现实看,截止2019年3月,同中国建立外交关系的178个国家都是承认台湾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当前的中国,日益在世界国际秩序建设和维护中发挥着突出的作用。和平统一,有利于两岸广大人民的长远福祉。如果在此条件下,中国的和平统一得不到推动,那无疑是对现代国际社会所倡导的“和平”、“对话”解决争端理念的嘲讽。当然,霸权主义和机会主义者从来就没有消失过。也正因为如此,中国才有“反分裂法”随时候着。
维护中国领土主权完整关系到国际关系的健康发展。一方面,中国在维护主权和领土完整方面的态度是对公正国际秩序的积极构建。包括中国在内,现在很多发展中国家存在的领土统一问题,本身就是殖民侵略带来的后果。1840年鸦片战争后中国签署的“南京条约”,开启了近代以来中国割地赔款的耻辱历程。随着多次的殖民侵略,中国的香港、澳门、台湾……众多领土成为列强的囊中之馐,也由此给延续传承数千年文明不断的中华民族带来了无尽苦难。反抗帝国主义侵略和压迫,维护国家领土完整和主权独立,带领中华民族走向复兴成为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使命。正因为如此,中国共产党才得到了人民的拥护,并最终取得了革命的胜利并建立了新中国。维护领土完整不仅是洗刷百年耻辱的前提,也是维护国家尊严的举措。正如习近平主席在《告台湾同胞书》发表40周年纪念讲话中所指,“台湾问题的产生和演变同近代以来中华民族命运休戚相关。”另一方面,反对霸权主义和外部干涉,是对公正国际秩序的维护。从国际视角看,中国之所以能得到很多发展中国家,特别是被殖民过的发展中国家的国际地位认同,其根本原因就是被殖民、被掠夺、被瓜分的感受。如果理解这个过程,就不难理解当前很多非洲国家仍在国际场合强调的,“中国从来没有殖民过非洲”,“我们有过共同的被欺辱历史”……当正义的力量弱小时,毛泽东主张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是一个基本的防卫原则。没有人会怀疑,当前的世界仍是充斥霸权的时代。正如很多国人所言,世界并不和平,只是我们身处在一个和平的国家。战争、动荡对一些国家和人民从未走远。毛泽东的一个经典语录是“提高警惕保卫祖国”。维护领土完整和主权独立是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使命。正如习近平主席在《告台湾同胞书》发表40周年纪念会上讲话所讲“1949年以来,中国共产党、中国政府、中国人民始终把解决台湾问题、实现祖国完全统一作为矢志不渝的历史任务。
尊重主权独立和维护领土完整是中国对现代国际关系构建的重要贡献。一方面,“和平共处五项原则”是毛泽东时代确立的中国开展对外合作的基本原则,也长期得到了世界的广泛认同。其中第一条就是“相互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可见该原则在中国政府眼中的重要性。所有与中国正式建立外交关系的国家必须首先要肯定的一个原则,就是承认世界上只有一个中国,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是代表全中国的唯一合法政府,台湾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中国不干涉别国内政,也理应在中国的核心利益上得到相关国家的尊重,领土完整问题是中国的核心利益,不容侵害。另一方面,维护主权独立和领土完整需要有对抗霸权的实力。毛泽东维护和平的态度一贯是明确的,“我们要和平,不要战争”,“中国人民有这么一条:和平是赞成的,战争也不怕。”“别人打我们,我们就要打,就是要有准备。准备没有坏处,你不准备人家就欺负你。你准备好了他就可能不来,打来了也不怕,有办法。”1949年9月毛泽东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上就对新中国保护国家领土掷地有声“我们的国防将获得巩固,不允许任何帝国主义者再来侵略我们的国土。在英勇的经过了考验的人民解放军的基础上,我们的人民武装力量必须保存和发展起来。我们将不但有一个强大的陆军,而且有一个强大的空军和强大的海军。”中国的大国地位,很大程度上受益于中国的核威慑能力。中国是世界核大国中持有核武器数量最少的国家,但却在避免他国讹诈方面发挥着是非常重要的作用。正如毛泽东1958年5月中央军委会议上所讲,“没有那东西,人家就说你不算数,那么好吧,我们就搞一点吧,搞一点原子弹、氢弹,我看有10年功夫完全可能。”事实证明,毛泽东的决策是非常正确的。
发展是维护主权和解决领土问题的重要手段,这是中国人的智慧。1949年初,毛泽东与斯大林代表米高扬谈话时就指出,“中国还有一半的领土尚未解放。大陆上的事情比较好办,把军队开去就行了,海岛上的事情就比较复杂,需要采取另一种较灵活的方式去解决,或者采用和平过渡的方式,这就要花较多的时间了。在这种情况下,急于解决香港、澳门的问题也就没有多大意义了。相反,恐怕利用这两地的原来地位,特别是香港,对我们发展海外关系、进出口贸易更为有利些。总之,要看形势的发展再作最后决定。”也许有人会说,毛泽东时代解决台湾问题武力条件不成熟。事实上,历史资料表明,毛泽东从未放弃和平谈判解决台湾问题的努力。如果说建国之初解放军不具备渡海作战的条件,那么在上世纪60、70年代中国的军事实力有了较大提高后,武力解决台湾问题并不是完全不具备条件。深谙中国历史又热爱中国人民的毛泽东知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道理,只有发展才能让中华民族共享太平。且随着60、70年代广大亚非拉国家的独立,国际秩序空前地朝着健康的方向发展。以民族大义和平解决台湾问题更成了毛泽东领导集体解决台湾问题的首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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